老蛋黄

=蛋黄

艾格西的日常

(我把我刚才一个小时做的事都套给艾格西用了)
那是一块蚊子咬的包一般的包,痒得就像被蚊子咬了,而那只蚊子恰巧就在你的耳边,嗡嗡地叫,你却找不到它、把它拍死,就是那种烦躁感。
用手指甲抠过去会很痛,用手指尖的肉揉,会没有效果,不如不碰,可不碰又会隐隐做痛。有股不知名的热流在这小肿块里翻滚着,好像你真的被蚊子咬了。
为了不被这情愫牵去太多的精力,最好的做法是做些其他的事分散注意力,比如,用两只脚的脚趾头互相摩擦,或者用手揉搓脸。但后者显然行不通,那小包正巧在右边的太阳穴上,况且右手手指上还残留着夜宵的咸味,把味道抹到脸上就恶心了。
于是艾格西开始在被窝里磨蹭起脚尖,将右脚的大脚趾缠进左脚的,再抽出,再缠进小脚趾,如此来回交替着。他磨出了汗,便把脚伸出了被子,连同手一块暴露在暖气房的干燥空气里。暖气片采暖足,就是沉闷在那白钢片底下的轰轰声有点闹人,艾格西也不至于在室温下哆哆嗦嗦,腾不出手脚。
痒,痒,真痒啊。
他的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,右脚脚背贴在左脚脚背上,黏腻地缓慢地磨蹭着。艾格西再也忍不住了,他伸出自己残留着夜宵味的右手触上那块包,冰凉的触感,还有咸味,让他蹙了眉闷呃一声:
这不是蚊子咬的,这见鬼的是个痘!我就不该多吃那炸鸡,它们太油了。
话说回来,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蚊子呢?艾格西愤愤地用指甲在痘上抠下了一个叉样的图案,他从小都这么干。酥麻恼人的痒倏而就变痛了,火辣辣的痛,不过这可比痒好,一方面是这点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,另一方面是痛能让他忘了头上被染上的夜宵味。
艾格西为了庆祝假期就破例回妈妈家里叫了外卖,和妹妹凑合着吃了一顿炸鸡大餐。或许他妹妹很凑合,妈妈从不让他偷塞垃圾食品给黛西,黛西似乎也不感冒,但他爱死了。黛西嘴挑,肉还剩下不少,艾格西都留下来趁半夜饿垫饥用了,他上床前随意洗了把手,味道会残留在手上是他始料未及的,这味真的太恶心了,艾格西别提有多后悔,又碍于离不开已经捂暖了的被窝,就躺下了。
假期使人堕怠呀。
他转了个身,仰躺在床上,然后大开双臂的把手伸得远远的,又睡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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