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蛋黄

=蛋黄

(TSN/MEM)蹩脚戏(更1)



Mark/Eduardo无差

简介:官司没有败诉,就此了结,时光让Eduardo敛起报复的獠牙,他以为自己放下了过去的所有,以商业合作的借口重新与久别的Mark联系,慎重地向老友道歉,然而Eduardo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复。

备注:这是篇双视角的文!第一次写mem,内容里提及的商业会议啊公共交通啊之类的,我一概不知,应该会有一大堆bug,我尽量一笔概括了!欢迎捉虫orz



见面与交谈

六月骤降的气温打得Eduardo一个措手不及,他趁着青年势头常打乱作息工作,忍着浑身的酸痛和头目眩晕,撑坐在办公桌前。电视里预报着天气,明天将有一场暴雨随着冷空气一同袭来。也难怪身边的窗不停咿呀作响。
他感到有酸水流出眼眶,眼珠连着神经到脑子,都在叫嚣疼痛。这才傍午过半,天已透不进一点光,昏暗的办公室里唯一的光源——Eduardo合上了电脑,闭目虚趴在桌上,顿时一阵耳鸣炸开,他愣得闷哼一声,随后思想飞出这具疲惫的肉壳。
出身于特殊的家庭,Eduardo总被催促着进步,拿出成绩,也许这是他取得如今成就的不可缺原因之一。他回想,曾经再苦的学业可能也没有如今的生活来的惹人厌烦,脱离了父亲的束缚,学校的看管,Eduardo先同龄人一步踏入社会,他从不后悔在校园里认识上Mark Zuckerberg这号人物,那人让他的大学生活不显得刻板无味,Mark展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,那会是永超现代思想的舞台,而Eduardo竟是舞台后添砖加瓦的一员。
有意思的是,Eduardo离开了那里,卷走一大笔钱开创了自己的事业。
大学生活就像双刃刀,雕刻出Eduardo人生中最精美的图案,却刮花了四周的余料。他迷恋,同时回避。
所有的回忆化作了脑浆,沉沉地积淀在Eduardo的脑门里,叫他难以再抬起头看向窗外——他听到了雨声。密密匝匝砸在窗户上,像脑浆砸在脑门里,碰撞出记忆火花。
看吧,天气预报仍旧不可信,雨并未如期而至。雨声总叫人回忆往事,勾起记忆深处淹没的点点滴滴。
他把头深深埋进手臂里,浑身发颤,鼻翼翕动,一个喷嚏闷炸在衣料间,随后他涕泪不止。
那时距离与Mark约定的会面还剩4天。

在登机前Eduardo送出了出发短信,随即将手机关机,扔进随身包里,安检登机。Mark收到消息时正是加州凌晨,他在公司公寓小憩,咖啡因的作用使他的浅眠被手机震动声打断了。
荧光屏下他看着短信里那几个字,沉默了一会儿。然后他挠挠头,似乎是放弃了什么念想,在整理了凌乱的沙发床后,翻出一件外套,戴上车钥匙,踏着拖鞋就走出了寝室。
开车到机场的时候天际刚刚泛黄,旧友的班机还未降落。Mark将车停在出入口,进场随意晃悠着耗时间,最后扎进一家星巴克,带着热腾腾的两杯咖啡回到车里,放低了车位,倚在背上浅睡着了。过了大半个钟头,他被车后的车鸣声惊醒,恍惚间右手边的车窗又被公务人员样的人敲响,Mark有点错愕地朝窗外的人挥挥手,瞟了眼时间,将车发动,开进了地下车库。
幸Eduardo乘坐的班机没有误点,Mark在街机口站得小腿酸麻,毕竟让他亲自跑腿的事最近几年都很少有,运动一时落下,就连公寓里的击剑都积了层灰。乘客陆陆续续出来,Mark看到人群里一个独立的人头,低头看手机,背着随身包晃晃悠悠走着,那就是Eduardo了。他是不是又长高了?Mark在心里惊叹道,他踮起脚,一手插在裤口袋里,一手朝旧友方向挥手,可惜对方没有发觉,仍旧紧盯着手机。
他可能在等我的短信,Mark思索着着收起了手臂。Mark才不会出声叫名字,太蠢了,他便掏出手机,迅速敲击键盘:
别看手机了,老兄,抬头。
相隔数米的Eduardo像是触电一般抖了抖,然后他猛地抬头,目光一下锁定在了那个捏着手机、朝他挥动手臂的人身上。

飞机还在跑道上急驰的时候,Eduardo打开了手机,无意识地点开短信,一条条加州欢迎您殷勤献媚。他耐心地删掉全部后,才猛然发现那颗先前期待的心情暴露无遗。
Mark应该给我安排了车的,Eduardo通过出机通道时想着,或许我该在外面等等,他的人还没到。
出口处汇聚了不少人,Eduardo打量了一眼,就将目光重新放回手机上浏览网页新闻,突然一条新消息敲上他,其署名让他惊得一抖:
别看手机了,老兄,抬头。
Mark.
他张着嘴猛地抬头,动作太过剧烈一时竟叫他僵了脖子。他看见人群里有个独立出来的人,头顶乱乱的卷毛,外套斜斜歪歪跨在身上,大肆挥手的动作显得好笑幼稚。Mark的嘴角上扬,微微张开的嘴露出上半牙,眉毛乖乖挂在眼帘上——他笑得不带一点杂情,只有欣喜。
“Mark…”Eduardo不禁低声说道,声音小得只够他自己听见。
万千情感搅得Eduardo心角酸麻,此刻却什脑袋放空,任情感激撞,操纵他的行为。
“一路辛苦,Wardo.”Mark冲着他张开手臂,咬字轻盈。
他快步走上前,两人不约而同笑着叫出对方的名字,肩碰肩拦过彼此,行了短暂的友好拥抱。
“上帝,你居然又长高了。”松开手臂后,他听到耳边Mark惊叹道,对方的手捏了捏他的肩膀,然后轻拍一下。
“也许是你眼睛偏了,”Eduardo歪头说着,一颗悬挂的心此刻终于稳定下来,他该想想办法把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收敛起来,但心头的喜悦如泉水一并涌出,牵涉了他的每根神经,“我们很久没见面了。”
“是的,是的,很久,准确来说7年了。”Mark语速频频,带着熟悉的小动作,将早起准备好的咖啡递了过去。
一时间Eduardo拿捏好的说辞全随着咖啡吞进了肚子,他想他大概是做不到收敛起傻笑了,冷而苦腻的咖啡甚至在他嘴边留下一圈傻傻的水印。
操我的收敛,Eduardo抹了把嘴,我承认我真的很想念Mark。

他们在Mark订的一家西餐馆行了午餐,一顿清早午餐。
Eduardo借此机会向Mark倒了不少工作和生活上的苦水,很少有人能让他无所不谈,Mark算一个。他感觉他们就像在哈佛校舍里,而非冷清的西餐馆,他坐在床榻上说着他兼职的所见所闻,而Mark坐在电脑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。他总是留下一个无声背影,但他就在那儿,Eduardo从未期望那个背影给予反应过,准确来说,他享受独自一人倾吐,他需要的是一个愿意倾听的人。
不需要安慰,不需要客套话,Mark是最适合他的倾听者。
“我想我说的够多了,”Eduardo停下了话题,“你还想听吗?”
Mark摇摇头,说,“你变得更健谈了,刚刚我感觉穿越到了哈佛,知道为什么吗?因为你以前也这么啰嗦。”
“哈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服务员给他们换了趟盘子。
“不过仅仅是像,嗯?”
Mark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,抬头眯起眼看向Eduardo。他沉默了一会,张口,再闭上。又沉默着低下头,继续和那块没熟透牛排作斗争。后者润了润嘴唇,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。
“…听着,Wardo,”
Mark转而开口,仍旧盯着Eduardo。
“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,你知道的,我们早就过了这个坎了。我能接受你现在的任何想法,因为它们与我无关…我不会干涉,你大可以说,我相信你能理解。”
Eduardo看向身前始终没动的午餐,沉默思索,两个人无意识的交替进行着漫长的拉锯战。最终他长长叹了口气,他说,
“好吧…”
我会说的。
“我很抱歉,Mark。这就是我想说的。”
抱歉我曾经做的事。
“我是不是搞砸了一切?”
说得太好了。
他听见Mark张嘴短促地“啊”了声,没有了下文。Eduardo疑惑地抬头,看到Mark迟迟抚摸上鼻子,一副了然的样子,
“你的鼻音很怪诶。”
其实很早就听出来了。
“你感冒了吧?”

tbc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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